有些事情,好像该怎么防备都没有用,该来的不该来的,终归还是会来。
申望津挑了挑眉,显然对她又将问题抛回给自己有些意外和不满。
她坐在靠窗的位置,被身后是满墙巴洛克画框装裱的画作映衬着,仿佛她也是其中一幅画,只不过她比所有的画作都好看——眉眼弯弯,明眸带笑,鲜活灵动。
她目光缓缓落到那个男人身上,那男人也一直看着他,三十多岁的年龄,脸上写满桀骜与不恭,打量她的时候视线也是充斥了玩味与探索的。
你以前可没这么大脾气。申望津说,这是怎么了?
这样中途转态,无非是因为她想要讨好他。这是她主动的,不带丝毫逼迫的意愿。
千星看她这个模样,沉默片刻之后,终于也笑了起来,握住她的手道:你呀,好像是不用我再操心什么了。
其实她依然是很乖的,一个成年女子,像她这样乖觉纯粹的,已经十分罕见。
这个结论自然是不能让她满意的,可是至少能让她稍稍安心——
庄依波有些不好意思,连忙收拾了东西,匆匆拉着他走出了图书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