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千艺演戏演全套,真情实感地哭了大半节课,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,见孟行悠来者不善,戏精上身往同桌身边缩了缩,低眉顺眼,像是害怕孟行悠,不太敢看她的眼睛,小声说:你你有什么事情啊?
何况之前因为迟萧跟孟家项目合作的事情,两家早有一些联系,也谈不上生分。
孟行悠扯过被子盖住脸,只留着一双眼睛,一点一点往迟砚那边蹭,每挪一丢丢,她都要侧过头看看迟砚的反应,若是他没醒没察觉,才敢再挪一丢丢。
短发被她弄成了微卷,学生气不像平时那么重,多了点成年人的感觉,但又不会显得老气。
秦千艺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些是以前高一六班的同学,心里咯噔一下,开始发慌。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孟行悠没有再说谎的必要,问什么说什么。
我他妈是不是脑残啊,我能笨成这样,都是我的错,我成绩好差啊我我什么都做不好,我是个废物,迟砚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废物
迟砚用另外一只手,覆上孟行悠的小手,轻轻一捏,然后说:说吧。
外面的天开始蒙蒙亮,孟行悠第一次这么不希望天亮,这么没有勇气面对新的一天。
朋友只当是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,知趣没再提孟行悠。